第70章 心意相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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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夢對於訓猴子莫有興趣，上輩子她還看過虎鯨、海豚表演呢。
她和杜麗都喜歡一些精巧的小玩意，這個時候還有很多手藝人，他們都是花了半輩子來打磨自己的手藝，做的東西很是精美。
沈夢一個沒忍住又買了一把牛角梳。
好看還實用，價格也不貴。
沈家幾口子在外頭整整逛了三四個小時才回家。
可以說玩的非常盡興了。
之後日子安靜的過，開春到了，雖然地上還有沒化凈的白雪。
但是樹木已經迫不及待的冒綠芽了，春天的氣息越來越濃了。
就在這麽一個普通的上午，沈母捧回來家裏第一座鐘表。
也是這個時代最時髦的馬鐘。
這種鐘表因為最上面有匹奔騰的駿馬而得名。
整個鐘是朱褐色的，大概七八十厘米的樣子，最下方是鐘座，是木頭的。
其上是玻璃，玻璃上有花卉圖案，她家這個是兩朵牡丹花，很是艷麗漂亮。
再往上就是表盤了，裏面只有兩根長短不同的針，分別是時針、分針。
表盤上面也有裝飾，好像是一朵白雲，中間印刻著囍字。
囍字頭頂還有個小托，上面就是奔騰的黑馬。
最外層這個玻璃是可以打開的，裏面是鐘擺，還有給鐘表上勁的發條。
沈夢前前後後裏裏外外都觀察了一邊，覺得有點看古董的趕腳。
可不是要是拿到上輩子，這鐘勉強稱得上古董了吧。
“娘，你多錢買的？”家裏有個鐘，真的是方便多了。
“這玩意可不便宜。”沈母找來抹布，將鐘表仔細擦了一遍，又搬起來，“放哪好呢？”
筒子樓哪哪都好，就是地方太小，買了鐘也沒地方放。
“要不讓我爹在墻上弄個釘子，我看到鐘後面有掛鉤的，肯定能掛。”沈夢得意，她觀察的可仔細了。
“要！要！”沈小五也很激動，伸出小手要。
這小家夥一歲多了，爹娘還不會叫，除了會說“拿”，現在又多了個“要”字。
這“要”字還是因為她拿吃的逗弄他，問他要不要，然後沈小五無師自通，“要要要”了。
也是個奇葩。
沈夢沖小弟吐吐舌頭，“啥玩意你都要，鐘你也想吃啊。”
這娃現在只要把東西拿到手就會往嘴巴裏送。
沈母看看小兒子再瞅瞅墻，“那得讓你爹定的高點，要不然小五肯定得夠。”
沈夢是絕對讚同的，這家夥運動神經發達，家裏這點地方要困不住他了。
精力旺盛的不行。
“娘，你請假了？”這大上午的咋突然回家了呢。
沈母拍拍鐘，“還不是為了它，我年前就想給家裏買個鐘，大家也有個點。可這玩意兒是緊俏貨，一進百貨商店就沒，我還找了人，七拐八拐的認識了一個售貨員，這次好不容易給留一個，我得了信兒就跟你姥爺請了半天假，總算買到手了。知道多少錢麽，這個數。”
沈夢看著她娘的手勢，這鐘是50000（五十塊）真心有些貴呢。“不要票吧？”
“咋不要呢，沒有票百貨商店也不賣啊。這票是你姥爺的，他用不上給我了，你姥爺買了手表了。還是洋鬼子牌子呢，聽說可好了，特別貴，300000多（三百多），嘖嘖…咱可買不起。”沈母這語氣還是頗為羨慕的。
“大元呢？咋就剩你一個了？”沈母沒看到蘇元，平時倆孩子總是形影不離的。
“他去找朋友了，中午回來，下午我倆還得出攤呢。”沈夢沒說城西，怕沈母反感。
最近那邊又出大新聞了，就是犯罪團夥操縱孩子們犯罪。
聽說訓練他們偷盜，不合格就打斷手腳，甚至是砍斷，讓其乞討。
這案子據說是元宵節牽出的頭，之後就被布網了，最近收網了，有沒有一網打盡還不知道，反正屬於大案，還上了報紙。
“嗯，你們那個租書攤小打小鬧掙點糖塊吃就好了，別鬧出太大動靜了，現在啥都要票了，東西不讓再隨便買賣了。”沈母想想又覺得小孩子鬧著玩的應該沒事。
她卻不知道，沈夢現在手裏小人書已經有500多本，這還是賣了很多給蘇元的緣故。
雖然現在除了周日每天只出攤半天，但是收益卻在700（七毛）左右，每個月的分紅可不少。
沈母說的沈夢自然知道，不過現在顯然是票據實行的前期，很多制度並沒有那麽完善，監管也不算特別嚴格，別的不說，百貨商店不遠的農貿市場還堂而皇之的存在呢，街道上也有底下農村人挎著籃子賣貨的。
這些並沒有被一刀切。
系統告訴她，得六十年代才會有“投機倒把”罪呢，還有好幾年呢。
沈母嘮叨一會，抱了抱小兒子，“我走了，中午活最多，我得過去。可別讓小五夠這鐘啊。”
最後沈母走的還有些不放心，就差鎖櫃子裏了。
沈夢怕把鐘在擠吧壞了，讓她娘放雙層床上鋪了，這樣小壞蛋就夠不著啦。
“要要要！拿拿拿！”沒看急的逗三個字三個字往外冒了麽。
沈夢托著沈小五的後背，“小祖宗，你再仰過去。”
這小子聰明著呢，知道鐘在上鋪，他小腦袋就往上仰，想要看看。
可是床鋪是軟的，這麽仰頭，重心不穩，可不得摔了。
要不是她托著，非磕腦袋不可。
沈夢好氣，將他抱到床柱邊，“你爬吧，爬上去算你能耐。”還治不住你了！
當年沈爹使人打的雙層床，上下鋪之間只有一處踮腳的橫木，沈夢每次上都嫌棄硌腳，沈小五這個豆丁更別想往上爬了。
小五居然聽懂了，雙手把著床柱皺著小眉頭，有點喪喪的。
“去爬樓梯吧，那個也好玩。”沈夢掐掐弟弟的小肉臉。
長這麽好看幹啥，真的是犯規。
她爹娘不醜，家裏幾個孩子自然都可以看。
她隨她娘多些，更加白凈清秀一些，現在勉強稱得上一枚小美女，長大只要不長歪，“優秀分”還是能期待的。
可是她家小五簡直是基因變異，真心是越來越好看了。
要不是臉好，沈爹娘也不能那麽寵他，幾個哥姐都把他當眼珠子似的。
所以說啥時候這臉也是頂頂重要的。
可惜沒照相機啊，沈夢看著終於改變目標轉爬樓梯的沈小五，暗自可惜。
這麽可愛的寶寶能吸多少媽媽粉、怪阿姨粉啊。
因為家裏樓梯當初為了節省材料，中間是鏤空的。
因為這個，最初可不敢讓小五去爬，害怕他出溜下去，或者是卡那。
可現在真心不用管，爬的特別熟練。
他在地上可以走幾步的，但是到了樓梯那就會用爬的。
很是穩當。
有次，沈夢發現他爬在樓梯中間部分，然後不動了。
她以為卡住了，結果一看居然其實小家夥通過樓梯縫往下看呢。
她家小五還是個愛觀察的寶寶呢。
沈夢看著小五，又開始發散思維，想到九月她就要上學的事兒，到時候家裏就沒人了，也沒人看小五了。
雖說可以把他直接關屋裏，就像之前她一樣。
但是她乖啊，沈小五可不成。
沈夢都怕沈小五在家把樓給拆了，所以覺得還是送他去幼兒園好點。
反正只要是廠子雙職工，費用不算特別高，畢竟有廠子補貼。
廠子開這樣的幼兒園也是為了讓雙職工家庭沒有後顧之憂，全心全意的工作。
有點“利民”工程的意思。
就怕沈小五太能作，老師都管不了他。
沈夢打了個激靈，這事還是讓沈爹娘操心吧。
反正又不是她鵝子！
中午蘇元回來，又帶回來一條五花肉，大概一斤多的樣子。
“你這運氣也太好了吧。”沈母看到肉高興，“下次別買了。”
不是沈夢不愛吃肉，怎麽可能不愛吃呢。
可是蘇元每次買肉都自己搭錢，她給錢也不要，為了這個還和她們生氣，說把他當外人。
沈母沒辦法，又和廠裏同事竄換布票，準備給蘇元做身春裝，還有布鞋。
蘇元也不回話，找小五去了，“小五，想沒想哥哥？”
小五和蘇元可親了，抱著蘇元的脖子，還把小腦袋蹭了過去。
沈夢這個酸呦，她也沒少抱他啊，從小到大更沒少塞蛋蛋，個白眼狼！
沈夢提著肉，“中午炒菜放點，晚上問我娘咋吃。”
蘇元這回願意回話了，“都聽你的。”
“你今個小陸哥啥事啊？”沈夢也就隨口一問。
蘇元抱著小五，“還真有事想和你商量一下。”
沈夢扭頭看看蘇元，居然用“商量”這詞，是遇到什麽大事了，“你說。”
“陸哥年前倒騰豬掙了點錢，還有這些年的攢的錢，他準備買頭牛，整個牛車，然後往遠點走，收豬收雞蛋啥的，也可以去遼河邊收魚，在倒騰這邊廠子來賣，現在啥啥要票，可是從老百姓那收東西不要票，到時候東西可以賣貴點也不要票，他覺得肯定有人願意買。”蘇元看看沈夢臉色，繼續道，“就是他的錢買牛差點，再加上進貨也要錢，問我參合不參合一下。”
沈夢沒直接出言反對，從長遠來說，不可以的，因為早晚管控會嚴格，不會允許這種鉆空子的。
但是這兩年操作好了，未必不可以，只要不倒黴被舉報啥的，應該問題不大。
弄好了絕對是一筆大錢，沈夢心動了。
她也有些私房錢，如果投入進去，別的買不了，可以買雞蛋啊，她空間裏還有不少雞蛋，到時候收入肯定大增。
租書攤來錢還是有些慢了。
她真的想有筆錢，然後買大量的糯米，做米磚。
即使知道還有六、七年才到三年自然災害，她還時常有緊迫感。
“利潤往往伴隨風險。如果陸哥被查了怎麽辦？”沈夢對這個年代還是心存敬畏的。
所以這些年她動作不多，算得上一位安分守己的重生者了。
當然這和她懶也有關。
“陸哥說了，我只要出錢分紅就成，不用我擔責任，就是…他也不會說出我的，我相信他的。”蘇元情緒有些低落。
“你真沒多少時間，你別忘了九月份你要上學的。”沈夢故意提起他上學的事兒，“不過陸哥自己去收貨成不成啊，他數學那麽爛。”
蘇元就笑了，“哈哈…可以了。其實陸哥不笨的，現在口算就很厲害了，我還教他列豎式，也學會了。”
沈夢聳聳肩，“真的是識別三十當刮目相看啊。那你準備投多少啊？”
這就是松口了。
沈夢覺得就看陸哥為人，還是可以試試的。
如果他可以抗事兒，那投錢也沒什麽，大不了虧本嘛。
“我想留50000（五十），其他的都投進去。”蘇元倒是有魄力。
沈夢對於蘇元的財務狀況很是清楚，他有兩次來錢的時候，一是他爹廠子領導給的補貼100000，二一個是賣房子的錢900000。
給家裏交飯費，買棉襖、棉被、煤塊過冬花費了一些。
後來買小人書又花了一些，可是小人書早已經掙回來了。
最大的消費是那兩個戒指，花了100000（一百）。
綜上，他的錢還是800000（八百）多，差一些900000。
“這樣吧，你投一個整數，這樣好算賬。”沈夢的意思讓投800000（八百）。
蘇元覺得可以的，點頭同意了。
回來的路上，他還挺發愁，他想答應陸哥，可是不知道小夢肯不肯給他錢，這不像買斤肉，他手裏閑錢就可以。
這次差不多要把整個家底投進去，而且風險不小，弄不好就血本無歸了。
之前小夢就怕他坐吃山空，給他出主意，他現在小人書收入不少，每個月差不多10000（十塊）呢，這也是他為啥舍得時常買肉的原因。
“咱也不能占便宜，陸哥辛苦又擔風險，分紅的時候他就多占一層。”沈夢也是教蘇元人情世故，雖然感情好，但不能以此為條件占便宜，否則長久不了。
蘇元眼睛晶晶亮，他覺得小夢說到他心坎上了。
他就是這麽想的，他們這樣的是不是就是那個…心意相通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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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家幾口子在外頭整整逛了三四個小時才回家。
可以說玩的非常盡興了。
之後日子安靜的過，開春到了，雖然地上還有沒化凈的白雪。
但是樹木已經迫不及待的冒綠芽了，春天的氣息越來越濃了。
就在這麽一個普通的上午，沈母捧回來家裏第一座鐘表。
也是這個時代最時髦的馬鐘。
這種鐘表因為最上面有匹奔騰的駿馬而得名。
整個鐘是朱褐色的，大概七八十厘米的樣子，最下方是鐘座，是木頭的。
其上是玻璃，玻璃上有花卉圖案，她家這個是兩朵牡丹花，很是艷麗漂亮。
再往上就是表盤了，裏面只有兩根長短不同的針，分別是時針、分針。
表盤上面也有裝飾，好像是一朵白雲，中間印刻著囍字。
囍字頭頂還有個小托，上面就是奔騰的黑馬。
最外層這個玻璃是可以打開的，裏面是鐘擺，還有給鐘表上勁的發條。
沈夢前前後後裏裏外外都觀察了一邊，覺得有點看古董的趕腳。
可不是要是拿到上輩子，這鐘勉強稱得上古董了吧。
“娘，你多錢買的？”家裏有個鐘，真的是方便多了。
“這玩意可不便宜。”沈母找來抹布，將鐘表仔細擦了一遍，又搬起來，“放哪好呢？”
筒子樓哪哪都好，就是地方太小，買了鐘也沒地方放。
“要不讓我爹在墻上弄個釘子，我看到鐘後面有掛鉤的，肯定能掛。”沈夢得意，她觀察的可仔細了。
“要！要！”沈小五也很激動，伸出小手要。
這小家夥一歲多了，爹娘還不會叫，除了會說“拿”，現在又多了個“要”字。
這“要”字還是因為她拿吃的逗弄他，問他要不要，然後沈小五無師自通，“要要要”了。
也是個奇葩。
沈夢沖小弟吐吐舌頭，“啥玩意你都要，鐘你也想吃啊。”
這娃現在只要把東西拿到手就會往嘴巴裏送。
沈母看看小兒子再瞅瞅墻，“那得讓你爹定的高點，要不然小五肯定得夠。”
沈夢是絕對讚同的，這家夥運動神經發達，家裏這點地方要困不住他了。
精力旺盛的不行。
“娘，你請假了？”這大上午的咋突然回家了呢。
沈母拍拍鐘，“還不是為了它，我年前就想給家裏買個鐘，大家也有個點。可這玩意兒是緊俏貨，一進百貨商店就沒，我還找了人，七拐八拐的認識了一個售貨員，這次好不容易給留一個，我得了信兒就跟你姥爺請了半天假，總算買到手了。知道多少錢麽，這個數。”
沈夢看著她娘的手勢，這鐘是50000（五十塊）真心有些貴呢。“不要票吧？”
“咋不要呢，沒有票百貨商店也不賣啊。這票是你姥爺的，他用不上給我了，你姥爺買了手表了。還是洋鬼子牌子呢，聽說可好了，特別貴，300000多（三百多），嘖嘖…咱可買不起。”沈母這語氣還是頗為羨慕的。
“大元呢？咋就剩你一個了？”沈母沒看到蘇元，平時倆孩子總是形影不離的。
“他去找朋友了，中午回來，下午我倆還得出攤呢。”沈夢沒說城西，怕沈母反感。
最近那邊又出大新聞了，就是犯罪團夥操縱孩子們犯罪。
聽說訓練他們偷盜，不合格就打斷手腳，甚至是砍斷，讓其乞討。
這案子據說是元宵節牽出的頭，之後就被布網了，最近收網了，有沒有一網打盡還不知道，反正屬於大案，還上了報紙。
“嗯，你們那個租書攤小打小鬧掙點糖塊吃就好了，別鬧出太大動靜了，現在啥都要票了，東西不讓再隨便買賣了。”沈母想想又覺得小孩子鬧著玩的應該沒事。
她卻不知道，沈夢現在手裏小人書已經有500多本，這還是賣了很多給蘇元的緣故。
雖然現在除了周日每天只出攤半天，但是收益卻在700（七毛）左右，每個月的分紅可不少。
沈母說的沈夢自然知道，不過現在顯然是票據實行的前期，很多制度並沒有那麽完善，監管也不算特別嚴格，別的不說，百貨商店不遠的農貿市場還堂而皇之的存在呢，街道上也有底下農村人挎著籃子賣貨的。
這些並沒有被一刀切。
系統告訴她，得六十年代才會有“投機倒把”罪呢，還有好幾年呢。
沈母嘮叨一會，抱了抱小兒子，“我走了，中午活最多，我得過去。可別讓小五夠這鐘啊。”
最後沈母走的還有些不放心，就差鎖櫃子裏了。
沈夢怕把鐘在擠吧壞了，讓她娘放雙層床上鋪了，這樣小壞蛋就夠不著啦。
“要要要！拿拿拿！”沒看急的逗三個字三個字往外冒了麽。
沈夢托著沈小五的後背，“小祖宗，你再仰過去。”
這小子聰明著呢，知道鐘在上鋪，他小腦袋就往上仰，想要看看。
可是床鋪是軟的，這麽仰頭，重心不穩，可不得摔了。
要不是她托著，非磕腦袋不可。
沈夢好氣，將他抱到床柱邊，“你爬吧，爬上去算你能耐。”還治不住你了！
當年沈爹使人打的雙層床，上下鋪之間只有一處踮腳的橫木，沈夢每次上都嫌棄硌腳，沈小五這個豆丁更別想往上爬了。
小五居然聽懂了，雙手把著床柱皺著小眉頭，有點喪喪的。
“去爬樓梯吧，那個也好玩。”沈夢掐掐弟弟的小肉臉。
長這麽好看幹啥，真的是犯規。
她爹娘不醜，家裏幾個孩子自然都可以看。
她隨她娘多些，更加白凈清秀一些，現在勉強稱得上一枚小美女，長大只要不長歪，“優秀分”還是能期待的。
可是她家小五簡直是基因變異，真心是越來越好看了。
要不是臉好，沈爹娘也不能那麽寵他，幾個哥姐都把他當眼珠子似的。
所以說啥時候這臉也是頂頂重要的。
可惜沒照相機啊，沈夢看著終於改變目標轉爬樓梯的沈小五，暗自可惜。
這麽可愛的寶寶能吸多少媽媽粉、怪阿姨粉啊。
因為家裏樓梯當初為了節省材料，中間是鏤空的。
因為這個，最初可不敢讓小五去爬，害怕他出溜下去，或者是卡那。
可現在真心不用管，爬的特別熟練。
他在地上可以走幾步的，但是到了樓梯那就會用爬的。
很是穩當。
有次，沈夢發現他爬在樓梯中間部分，然後不動了。
她以為卡住了，結果一看居然其實小家夥通過樓梯縫往下看呢。
她家小五還是個愛觀察的寶寶呢。
沈夢看著小五，又開始發散思維，想到九月她就要上學的事兒，到時候家裏就沒人了，也沒人看小五了。
雖說可以把他直接關屋裏，就像之前她一樣。
但是她乖啊，沈小五可不成。
沈夢都怕沈小五在家把樓給拆了，所以覺得還是送他去幼兒園好點。
反正只要是廠子雙職工，費用不算特別高，畢竟有廠子補貼。
廠子開這樣的幼兒園也是為了讓雙職工家庭沒有後顧之憂，全心全意的工作。
有點“利民”工程的意思。
就怕沈小五太能作，老師都管不了他。
沈夢打了個激靈，這事還是讓沈爹娘操心吧。
反正又不是她鵝子！
中午蘇元回來，又帶回來一條五花肉，大概一斤多的樣子。
“你這運氣也太好了吧。”沈母看到肉高興，“下次別買了。”
不是沈夢不愛吃肉，怎麽可能不愛吃呢。
可是蘇元每次買肉都自己搭錢，她給錢也不要，為了這個還和她們生氣，說把他當外人。
沈母沒辦法，又和廠裏同事竄換布票，準備給蘇元做身春裝，還有布鞋。
蘇元也不回話，找小五去了，“小五，想沒想哥哥？”
小五和蘇元可親了，抱著蘇元的脖子，還把小腦袋蹭了過去。
沈夢這個酸呦，她也沒少抱他啊，從小到大更沒少塞蛋蛋，個白眼狼！
沈夢提著肉，“中午炒菜放點，晚上問我娘咋吃。”
蘇元這回願意回話了，“都聽你的。”
“你今個小陸哥啥事啊？”沈夢也就隨口一問。
蘇元抱著小五，“還真有事想和你商量一下。”
沈夢扭頭看看蘇元，居然用“商量”這詞，是遇到什麽大事了，“你說。”
“陸哥年前倒騰豬掙了點錢，還有這些年的攢的錢，他準備買頭牛，整個牛車，然後往遠點走，收豬收雞蛋啥的，也可以去遼河邊收魚，在倒騰這邊廠子來賣，現在啥啥要票，可是從老百姓那收東西不要票，到時候東西可以賣貴點也不要票，他覺得肯定有人願意買。”蘇元看看沈夢臉色，繼續道，“就是他的錢買牛差點，再加上進貨也要錢，問我參合不參合一下。”
沈夢沒直接出言反對，從長遠來說，不可以的，因為早晚管控會嚴格，不會允許這種鉆空子的。
但是這兩年操作好了，未必不可以，只要不倒黴被舉報啥的，應該問題不大。
弄好了絕對是一筆大錢，沈夢心動了。
她也有些私房錢，如果投入進去，別的買不了，可以買雞蛋啊，她空間裏還有不少雞蛋，到時候收入肯定大增。
租書攤來錢還是有些慢了。
她真的想有筆錢，然後買大量的糯米，做米磚。
即使知道還有六、七年才到三年自然災害，她還時常有緊迫感。
“利潤往往伴隨風險。如果陸哥被查了怎麽辦？”沈夢對這個年代還是心存敬畏的。
所以這些年她動作不多，算得上一位安分守己的重生者了。
當然這和她懶也有關。
“陸哥說了，我只要出錢分紅就成，不用我擔責任，就是…他也不會說出我的，我相信他的。”蘇元情緒有些低落。
“你真沒多少時間，你別忘了九月份你要上學的。”沈夢故意提起他上學的事兒，“不過陸哥自己去收貨成不成啊，他數學那麽爛。”
蘇元就笑了，“哈哈…可以了。其實陸哥不笨的，現在口算就很厲害了，我還教他列豎式，也學會了。”
沈夢聳聳肩，“真的是識別三十當刮目相看啊。那你準備投多少啊？”
這就是松口了。
沈夢覺得就看陸哥為人，還是可以試試的。
如果他可以抗事兒，那投錢也沒什麽，大不了虧本嘛。
“我想留50000（五十），其他的都投進去。”蘇元倒是有魄力。
沈夢對於蘇元的財務狀況很是清楚，他有兩次來錢的時候，一是他爹廠子領導給的補貼100000，二一個是賣房子的錢900000。
給家裏交飯費，買棉襖、棉被、煤塊過冬花費了一些。
後來買小人書又花了一些，可是小人書早已經掙回來了。
最大的消費是那兩個戒指，花了100000（一百）。
綜上，他的錢還是800000（八百）多，差一些900000。
“這樣吧，你投一個整數，這樣好算賬。”沈夢的意思讓投800000（八百）。
蘇元覺得可以的，點頭同意了。
回來的路上，他還挺發愁，他想答應陸哥，可是不知道小夢肯不肯給他錢，這不像買斤肉，他手裏閑錢就可以。
這次差不多要把整個家底投進去，而且風險不小，弄不好就血本無歸了。
之前小夢就怕他坐吃山空，給他出主意，他現在小人書收入不少，每個月差不多10000（十塊）呢，這也是他為啥舍得時常買肉的原因。
“咱也不能占便宜，陸哥辛苦又擔風險，分紅的時候他就多占一層。”沈夢也是教蘇元人情世故，雖然感情好，但不能以此為條件占便宜，否則長久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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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是這麽想的，他們這樣的是不是就是那個…心意相通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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